129. 對不起...

译者 (百度id): huanhu34 原帖：https://tieba.baidu.com/p/5793787568

終於到了可以完全目睹魔工兵器的距離了。 其姿態比想像中還要可怕。中心部位的軀幹有好幾個像人一樣的上半身被連接在一起，並橫倒著，在它的上部長出了好幾隻又大又長又扭曲的手臂。而且下部也同樣長出好幾根像支撐著身體的彎曲手臂和腳，忙碌地動著。 而且，隨著接近，注意到的是，與歪斜相連的軀幹部上有數個如人頭般大的眼睛，它們都在不停環顧四周。明明應該都是機械卻混雜著生物元素。雖然眼球也是如此，但從手臂等處也可以看到肌肉纖維般的肉塊。 (吉爾茲先生的造型品味，真是糟透了。感覺整個就是"先湊起來再說"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它會動呢，真是不可思議) 我摸著雞皮疙瘩的手臂，環顧四周。一帶倒塌，破壞到我無法想像原本鎮長宅邸長什麼樣的程度。幸好周圍沒有逃遲了的人。 「哦、在那的是米雅妮麼!」 我的上方傳來了聲響，我暫時不再看那個怪異的兵器，望向上空。立刻就找到那頭髮混雜著橙色和粉紅色的魔族。 「公主殿下!白雪，去那個魔族那裡」 『好好好~』 按照我的指示，白雪進一步上升，接近艾米莉亞。我發現艾米莉亞在抓著什麼東西飛。 「薩赫!瑪姬露卡!!!」 被抓住的是薩赫。然後，薩赫抓住的是瑪姬露卡。我看見瑪姬露卡癱軟的垂著頭，不由得大聲呼喚她。 「帶著兩人飛翔已經到了極限了。話雖如此，咱也沒空在那傢伙眼前把他們倆放下去。正好，米雅妮，你把他倆搬到那邊去避難吧。咱會吸引那傢伙注意的」 「好。沒問題吧，白雪」 『是沒問題，但一次背三個人很難活動，如果就這樣戰鬥的話，就會被甩掉的哦?』 「現在不打。去可以避難的地方放下他們。公主殿下，請把兩人交給我」 聽到白雪的話，我讓艾米莉亞把兩人放在了白雪的背上。然後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這傢伙是咱見過的可愛豹神獸放大版本嗎?」 『你見過我妹妹啊啊啊』 艾米莉亞的話語讓白雪做出反應，逼近她。本來想把兩個人放在背上，但這樣就辦不到了。 「白雪!那話以後再說!先把兩個人放上來。」 『但是，我妹妹!』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首先從能做的開始吧。就算要聊，現在這狀況也做不到」 我撫摸她背部，安慰她。 『我知道了』 白雪聽完乖乖地讓艾米莉亞放下那兩人。 「米雅妮，你從剛才開始一個人在說什麼?終於妄想和現實分不...」 「那個疑惑已經釐清了!我能和神獸的這個孩子，和白雪對話!詳細情況請去問菲菲!」。 艾米莉亞滿臉遺憾地飛離自己，所以我大聲抗議。 「是、是這樣吶。嗯，好吧，那等會兒再說吧。兵器被咱引開了，你們就離開這兒吧」 身體輕便的艾米莉亞這麼說著，便朝魔工兵器飛去。 「好厲害啊，米雅妮大人。真的能和神獸說話阿」 在我看著艾米莉亞的樣子時，一旁聽著話的薩赫驚訝著，卻依舊維持能讓瑪姬露卡好好睡著的姿勢。 「對了，瑪姬露卡!瑪姬露卡，怎麼了? 振作點啊」 我看著依舊疲倦得睜不開眼睛的瑪姬露卡。 「沒事的，米雅妮大人。公主殿下說，瑪姬露卡只是施了太多魔法而疲憊。還有因為在高處，讓她不舒服。」 薩赫簡潔地說明了我的擔心。看來沒有生命危險。後來，我想起了她有懼高症。 「發生什麼事了?那個魔工兵器應該不會動的」 「你連那個魔工兵器不會動都知道阿，不愧是米雅妮大人。正如大家所說，你什麼都知道耶」 似乎又發生了一些誤會，不過為了讓話題繼續進展，我故意不追究這一點。 『米雅妮，我妹妹的事呢?』 白雪插進我和薩赫的談話。 「我知道，別那麼著急」 「什麼?怎麼了?」 忽然聽不懂，讓薩赫歪著頭問道。 「沒事，別擔心」 我再度撫摸白雪的背部安慰她，催促薩赫繼續。 據他所說，他們追著鎮長去到地下，在途中發現了一頭處於監禁狀態的小豹子，把她救出來後就那樣帶著她去追捕了鎮長。就在那時，白雪在我腦子喊著"是我妹妹"，單憑我一個要在不影響對話的情況下安撫她實在有點難。 而且根據他的話，被逼到死路的鎮長想操縱那個兵器卻失敗了。然後，他用了那個可惡的道具。 「無拘物質...」 讓瑪姬露卡陷入生命危機，將學園祭搞得亂七八糟的那個道具也在這裡被使用，讓我的表情苦澀起來。 「鎮長好像想把那個神獸的孩子當作祭品，但是那個道具直接連同鎮長一起吞噬了。然後，那個怪異的兵器開始行動了。於是我們打算強行沖破開關式的天花板出去外頭，在我們以為要被壓扁時，瑪姬露卡用叫Protection field(守護領域)的魔法保護了我們...」 停下談話，薩赫看向瑪姬露卡。她使用的魔法就像是保護全方位不受物理物體侵害的盾牌。一直堅持下去的話，魔力的消耗也會很大吧。 「不久之後，我抱著瑪姬露卡，然後公主殿下則抓住我，拼命在崩塌的天花板中閃躲飛出外頭。公主殿下抓住兩人邊飛就拚盡了全力，迴避的不全，於是瑪姬露卡為了保護我們不受瓦礫的侵擾，使出了太多魔法，就快耗盡魔力了。那都是瑪姬露卡情急之下的指示。公主殿下也稱讚她判斷得快，有正確的指示得救了」 「...這樣啊」 我看著疲憊不堪的瑪姬露卡，溫柔地撫摸著引以為傲的朋友。或許是對此有了反應吧，她微微睜開眼睛。 「...米雅妮大人?」 「瑪姬露卡，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米雅妮大人」 我溫柔地嘀咕完，因為瑪姬露卡像在訴說什麼似地伸出了顫抖的手，所以我抓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 「...米雅妮大人...太、太高了...請快點放我下去」 瑪姬露卡那悲痛的訴求彷彿會被風吞沒般軟弱無力。想必是如此的恐懼，讓她變得如此憔悴吧。不管怎麼說，至今用浮游魔法都沒來過這個高度。對她來說簡直是地獄吧。 「公主殿下，我們暫時離開這裡!殿下在那邊領導著避難，他們馬上就要撤退了」 「知道了! 這裡就交給咱吧，先走吧!」 (喂!公主，那可是死亡Flag阿) 將情況傳達給艾米莉亞後，她喊出絕不該說出口的話，讓我不由得在心裡吐槽。 「拉開一段距離，我就會把你們倆都放下來。薩赫你背著瑪姬露卡趕緊跑到殿下那裡!公主殿下也看準時機暫時和我們匯合吧。白雪，降下去!」 『誒?誒誒誒!那我妹妹呢!』 「那個等等我會搞定的，現在聽我說!」 白雪似乎很不情願地聽從我的話，在與對方保持一定距離之後，便降落在地面上。薩赫什麼也沒說就背著瑪姬露卡，就這樣跑了出去。是清楚地掌握了自己的職責現在是什麼的證據。不久後艾米莉亞就前來和我們會合了。 「他們倆安全避難了嗎?」 「恐怕。那麼公主殿下也請去避難」 「什!要是咱離開這裡的話，那個傢伙可能就會來這邊了。為居民們的避難和士兵們的戰鬥準備爭取時間是咱這次疏忽大意的責...」 「公主殿下!時間由我和白雪來爭取」 雖然很失禮，但是我插嘴打斷了艾米莉亞的驚訝抗議。 「公主殿下請一邊確認是否有人逃脫落後，一邊後退。公主殿下露面會比我們更令民眾安心的」 「但、但是吶。咱怎能把那種怪物交給...」 「不必擔心。這個白雪再怎麼說也是神獸。而且她也說沒事的，還說出如果有什麼的話，就把那東西破壞掉，這麼可靠的話」 『喂~，什麼叫做"再怎麼說"啊，太失禮了。而且，我可沒這麼說。詐欺阿詐欺~』 我裝作沒聽見我搭乘的神獸大人在抱怨什麼，直接果斷地說神獸會想辦法解決。這也是因為只有我才能聽到她的聲音才可用的暴行。 艾米莉亞還是猶豫著是否要離開這裡。 「但是，留下你一個人，咱怎麼能...這可是咱們國家的問題，為什麼你要做到這地步吶?」 她似乎不清楚我為何要這樣介入與自己無關的其他國家發生的事情，看著艾米莉亞疑惑的樣子讓我感到有點奇妙，不禁微微地笑了笑。然後我從白雪上跳下來，溫柔地抱住嚇了一跳的艾米莉亞。 「...艾米莉亞...因為『朋友』很為難。幫個忙是理所當然的」 我明知失禮，卻還是用名字叫艾米莉亞。用著親密的態度，並表示這是理所當然的。於是艾米莉亞便離我遠一點，望向我。她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嚥下了這句話，然後靜靜地點了點頭。 「...咱知道了...暫時就交給你了。別亂來，米雅妮!絕對吶，這是友人間的約定」 「好的」 我微笑著回答後，艾米莉亞飛起，一邊在周圍晃來晃去，一邊跟在兩人的身後。我目送著她時，耳邊傳來巨大的物體正一邊破壞一邊向這邊逼近的聲響。 「久等了，白雪!趕緊去救你妹妹吧」 『我知道了，米雅妮』 說著，我跳上白雪，她精神飽滿地跳上天空。 『莎菲娜!莎菲娜，你能聽見嗎?』 我試著一邊上天一邊用傳達魔法呼喚莎菲娜。 『是的，什麼事，米雅妮大人?』 她馬上回話。 「你能幫我把吉爾茲先生叫來嗎?還有幫我報告公主殿下和薩赫以及瑪姬露卡都平安無事」 『太好了。啊、菲菲和吉爾茲都來了』 我簡單地向莎菲娜解釋了從薩赫他們那裡聽到的經過，讓她向旁邊等待的兩人解釋一下。傳播魔法會消耗很多魔力，很難長久地傳播。雖然我完全沒事，但為了盡量不給莎菲娜帶來負擔，讓她簡潔的傳達。在這期間，白雪在不離太遠的距離上，為了阻止那個巨大兵器在周圍飛來飛去。 有時候，長長的手臂會伸向這邊，但是白雪卻能很好地躲過。感覺她在躲的時候完全沒在顧努力不被甩下去的我的身體啊。嘛，這種程度也沒法把我甩開...。 『如果是那個跳脫常理的未知物品，可能真有辦法強行發動武器』 『也就是說，被召喚的未知怪物以動力部作為心臟，讓肌肉和血管般的東西遍布全身，形成現在的狀態。就是說，被召喚出來的未知怪物正像是內臟般被塞進魔工兵器這個肉體吧』 在莎菲娜的說明中，我傳達了自己的解釋。簡單來看就是這樣。多麼亂來的道具啊。就是說那個像生物的那部分是怪物露出來的部分麼。 『有必要確認動力源是怎樣的。莎菲娜，你能問一下動力源在哪裡嗎?』 『...單純就在胴體的正中間，是防禦最堅固的地方』 「白雪!能靠近能看得見動力部的地方嗎?在身體的正中央，防禦最堅固的地方」 『唔，別胡說啦~，那傢伙的手太多了，還有武器，還無視構造亂動~。米雅妮也用魔法掩護我吧~』 白雪一邊避開無數的手腕，一邊勉強離開對方。甚至從身體側面飛出一堆像弓箭般的東西。根本就無法輕易靠近慢慢觀察。 『魔法攻擊有效嗎?』 如果這有效的話應該已經以艾米莉亞的攻擊而告終了。但是，對方看起來好像沒有哪裡破損。 『...那個是對魔族特化的，據說其特徵是對魔法有很強的防禦力』 『原來如此，所以公主殿下的魔法才沒用』 『全身的幾成都是由耐魔法的秘銀礦石製成，各處都設有魔法屏障的魔法術式』 『又搞了個這麼麻煩的東西。有什麼弱點嗎?』 『...攻擊以長在身上的手臂為主流。因為是格雷姆，所以不能放出魔法，如果黏在身體周圍，會難以攻擊...的樣子』 「白雪，開始接近!想方設法鑽進那些手臂貼在身體上，這樣對方就沒法攻擊了」 『OK~，米雅妮的事情我是真的沒法管，所以要自己保護好自己哦~』 「我明白，你別介意直接衝」 聽完我的話後，白雪開始突進。是迄今為止最快的速度。成千上萬的手臂伸向白雪。 她沒有減慢速度，有時即使被銳利的東西刺破了身體，她也直接衝過去，忽然攻擊瞬間停下。 她成功甩過手臂了。 然後，前方就是動力源的心臟部。 『不要啊啊啊!我妹妹、妹妹她!!!』 眼前的巨大心臟反覆跳動，曾被稱為戴布薩爾的鎮長的淒涼木乃伊和身上的毛已枯萎，被吊起的小豹子附著在心臟上頭的模樣映入眼中的瞬間，我的腦海裡響起了白雪的悲痛叫聲。白雪正以一如既往的氣勢接近心臟。 但，那個時候--。 「快躲開啊啊啊!」 有種不祥的預感，我本能地喊了一聲，便把白雪的身體往旁邊拉，阻礙了她的直行。她的軌道由直行轉變為曲線。 然後，在我們直走的地方，無數的Fire Ball(火球)從心臟周圍打出來。正是火焰球的集中炮火。 在千鈞一發之際，我們成功地避免了攻擊。我因為有無效化技能，所以完全沒有受傷，但技能當然沒有連白雪都保住。白雪被擊中了一些但似乎沒有造成致命傷。 離開時看到的心臟周圍，除了無數眼睛外，還有無數與人類相似的嘴巴。看來進行詠唱的就是那些玩意。 『喂、老頭!還用出魔法了啊啊!怎麼回事啊啊!』 我因為白雪受傷的憤怒而忘記傳出的對象是莎菲娜，用傳達魔法怒吼。 『咿!』 聽到莎菲娜的慘叫聲，我努力平息怒氣。 『抱、抱歉，我不是在罵莎菲娜你』 『...是、是的...那個...他說"我不記得有做這種功能，是那隻怪物自己進化的。趕緊把動力源毀掉"』 莎菲娜切換心情，立刻傳達我的話，並做出回答。我再一次向莎菲娜道歉後想了想。 『米雅妮! 我妹妹、妹妹!!! 那樣下去的話，會死的!』 與魔力兵器保持距離的白雪慌慌張張地重整姿勢，想要再度突擊。 「冷靜點，白雪! 你那樣說的話，代表那孩子還活著吧」 我緊緊地抱住她的脖子，在耳邊說道。 『啊、嗯，但是魔力越來越小了。我們神獸是以龐大的魔力為食糧生存的。如果沒了，就會死的』 「既然那傢伙在動，代表是從那孩子身上吸取魔力，加以使用的吧。所以才會不斷變化。總之，不能再讓那傢伙吸魔力了。就算叫我去破壞，但到底要怎樣才能破壞動力源?」 我把那個問題告訴了莎菲娜，等待回覆。 『那個...把心臟貫穿成碎屑...他這麼說。但是，只要有魔力供給源的神獸，心臟就會再生』 『誒，那我該怎麼辦?』 『...貫穿心臟，然後，在那個瞬間將神獸與其分離...這樣』 『原來如此，我懂了』 我考慮起某個事情，策劃實行。 『誒、啊，雖說是分離，但並不是那麼單純的』 莎菲娜的意想不到的話讓我暫時中止了計劃。 『什麼意思?』 『被那東西吞噬會化為其肉體的一部分』 『化為一部分?』 『也就是說，如果在心臟分離之前貫穿心臟，那神獸也會作為肉體的一部分腐爛。反之亦然...的意思』 『這算什麼玩笑設定!太亂來了!瑪姬露卡的時候不是沒事嗎』 『瑪姬露卡是在被那傢伙吞噬之前所以沒問題，不過這次...』 太不講理的設定讓我對莎菲娜發了怒。 『所以...誒，怎麼會!』 『怎麼了，莎菲娜?』 莎菲娜的驚訝使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即便如此我也還是追問了。 『...如果是神獸的話，或許可以抵抗一體化藉此剝離...但是，以目前的狀況看來，現在的神獸可能已經無法抵抗了...』 『...那...』 『誒、阿，現在伊麗莎白大人命令魔族士兵們，他們準備了幾台大型魔工弩砲，能射出大槍』 『...什麼啊那是?』 好像丟下我不管，對方召開了對策會議並擅自進行談話。 『為了防止災害進一步擴大，沒辦法只好全軍攻擊，將兵器連同神獸一起貫穿...』 「你說連同神獸一起貫穿!」 我忍不住發出聲音，慌慌張張地閉上了嘴。 『等等，米雅妮...你剛才說什麼?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白雪怒氣沖衝的聲音響徹了我的腦海。或許是心理作用吧，毛髮看起來好像倒立著。即使我隱瞞了也沒有辦法，就把剛才的話告訴白雪。 『開什麼玩笑啊!明明至今狠狠地利用了我們，那個孩子有什麼罪過嗎!那孩子才剛出生，還是個連自己是神獸都不知道的孩子阿!是我重要的妹妹阿! 別說什麼這是沒辦法的事，就擅自放棄啊啊!所以，我才討厭人類啊啊啊!』 感覺就像白雪的憤怒和悲傷湧入我的腦海裡一樣。她說的沒錯，白雪的祖先被別人利用了善意，而被不停使喚。甚至連家族都被束縛，白雪也被剝奪了自由。而且，連一無所知的純潔神獸也被利用在魔族的慾望中，還說無計可施的話，就要連同那個孩子一起殺掉。 (真是、太自私了) 我溫柔地撫摸因憤怒而顫抖的白雪的頭。她厭煩地搖了搖頭。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停下。 「如果不喜歡，為什麼你會幫助我?」 『那是...米雅妮是久違的談話對象，還破壞了那可惡的盒子...就、就想說信信也行...吧』 語言的最後變得越來越小聲，在我的腦海中消散。儘管如此，我還是很高興。並感到很悲傷。 「謝謝你，白雪。你的憤怒和嘆息是可以理解的...以我的立場沒資格這麼說呢。...對不起，白雪...這太過分...太自私了吧...」 看著白雪的視野漸漸模糊起來。我的眼睛裡流下眼淚，停不下來。 『米雅妮』 或許是因為感覺到我的悲傷，白雪停下了搖頭。 「白雪...我不會背叛你給我的信任!我一定會救出你妹妹!」 我擦去眼淚，下定覺悟般的大喊。 『米雅妮』 「拜託了，白雪。相信我」 在廣闊的空中，我和白雪互相凝視。 「...」 『...』 然後，先動的是白雪。她轉過頭，將視線移回那兵器。 『...我相信你』 那句話讓我感動的又流下了眼淚。雖然想緊緊地擁抱她，但現在沒有那個餘裕。救那個孩子的時間是有限的。 「吶、白雪。妹妹能理解我的話嗎?」 『那個孩子還小，不能理解複雜的語言。不過，那孩子從很久以前開始，比起言語，比較擅長對心意有反應』 白雪的話讓我想起薩赫說過的事情。記得是說，害怕魔族的那孩子看到艾米莉亞道歉就馬上原諒她了。那也許是因為理解了艾米莉亞是真的想要幫助自己的心。 『但是，現在的那個孩子是否有意識...而且就連抵抗一體化的力量都...』 「白雪!你可是姐姐怎麼不相信那孩子!哪怕是一點點也好，只要她能反抗一體化，我就會把那玩意直接打成灰!所以，白雪，把你的力量借給我!一起呼喚那孩子吧」 『什麼打成灰，身為人類的你根本...』 「沒問題，我看起來是很弱，但只有身體是無敵的」 我挺起胸膛宣布後，白雪或許在笑吧，她晃著身子。 『呵呵，只說身體，不覺得很奇怪嗎?』 「請別在意那裡」 彼此微微一笑。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但只是一時的緩和也好，讓心情非常舒暢。然後，讓我的決心變得更加堅定。 『莎菲娜，你能聽見嗎?』 『...是的，米雅妮大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把無情的事情向我報告而感到心痛，莎菲娜的回答沒有精神。 『公主殿下已經到了嗎?』 『啊，是的，剛剛到了。瑪姬露卡他們也到了』 『這樣啊，太好了。那就轉告公主殿下吧。我們一定會救出神獸之子，把那個兵器毀掉的，雖然對士兵們很抱歉，就讓他們去旁邊參觀吧』 『好、好的!』 我的話語讓剛才聲音消沉的莎菲娜充滿精神的回道。 (艾米莉亞會理解的。一定會相信我，阻止那種自私的解決方式)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一次。然後，瞪向下方的怪物。至今仍在不斷變化的異形怪物，比剛才長了很多手臂，變成了更怪異的東西。 「白雪，雖然很抱歉，但能拜託你把我帶到不受干擾的地方嗎?」 『嗯，我會全力以赴的!所以，妹妹就拜託你了，米雅妮!』 我無法斷言在被礙事的情況下，還能不牽連神獸。我還不成熟，所以不能過於自信。因為不允許失敗，所以我不能單獨行動，需要幫助自己的夥伴。而我現在身旁正有值得信賴的夥伴。她就在我身邊，而遠處也有...。 我並沒有看白雪，卻在背上微笑著點了點頭。 「來吧，我們走!」 最終決戰即將拉開帷幕。